妖聞館

「卡卡西老師，你知道嗎？在你的心目中佐助遠比我重要多了，所以當時在中忍考試我提出希望由你替我進行修練你才會拒絕，那是因為你所愛的人是佐助而不是我。」

鳴人不是的，在那時我認為由自來也大人訓練你會比我有用的多，絕不是因為我把佐助看得比你還要重要，在我心目中佐助只是我的學生罷了，而你是我的情人。

「其實我知道，對卡卡西老師來說我只是佐助、鼬以及你那死去同伴－帶人的替代品，在鼬及佐助兩兄弟相繼叛逃之後你才真正正視我的存在，然而我卻取代不了永遠活在你心目中帶人的地位。真可悲，我注定贏不過宇智波家族的人……」

帶人他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夥伴，我們的友情並沒有挾雜愛情的成份；鼬對我來說是昔日暗部的同伴，在他叛逃木葉之後我們的交情也毀於一旦；佐助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學生，但是在他為了追求力量而打傷你跟隨大蛇丸，我便再也無法承認他是我的學生；鳴人你對我來說是重要的情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看不見屬於我們的未來。」

鳴人，只要我們仍彼此相愛就一定會有未來，你知道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只為換取你的愛。

「卡卡西老師……我對於愛你已經沒有任何信心，我好累……」

求求你鳴人，你不是一向對自己充滿自信以及堅持到底，為什麼對於我們的感情你反而無法堅持說要放棄呢？

「再見了，卡卡西老師。」

鳴人……難道這一次我們真的要分手了嗎？為何你始終不肯相信我對你的真心，除了你我不曾愛過其他人只愛你。然而我這麼努力試著想挽回你，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鳴人……我好愛你。

算一算沒見到鳴人也有三四天了。

這幾天鳴人沒有到第五代火影那兒接任務也沒有出現在他最愛的一樂拉麵，於是身為鳴人恩師的伊魯卡有點擔心鳴人這孩子該不會又是吃了過期的食物或是喝了過期的牛奶，所以暈倒在無人的家中沒有人發現吧？

伊魯卡的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鳴人有好幾次就是因為食物中毒而緊急送進木葉醫院治療，氣得擔任醫療忍者的小櫻好幾次忘了鳴人是病人狠狠揍他一頓。要是這一次症狀輕可以自己治療還不打緊，假如還是因為食物中毒而被送入木葉醫院，恐怕小櫻會直接把鳴人扔出醫院吧？

「鳴人你在不在？」伊魯卡站在鳴人家前敲門。

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人回應，於是他又增加音量繼續喊，說不定可以把暈倒的鳴人給喊醒，但仍然無人回應他。

這下伊魯卡急了，他深怕鳴人是真的出事了便用力的撞開門闖進去，沒想到首先映入瞳孔的人影不是鳴人而是站在床前的卡卡西，他渾身沾染散發猩臭已乾涸黑褐的血，像抹遊魂似的對於他的闖入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麼卡卡西會渾身鮮血在鳴人這兒，如果他剛出完任務不是應該要回自己家清理一下，又為何會像抹遊魂似的出現在鳴人家，他身上沾染的血那又是誰的血呢？

心臟猛然收縮一下，他頓時有不好的預感萌生。

伊魯卡急忙環視整個房間終於在床上發現鳴人的身影，原來鳴來纖細矮小的身影被高大的卡卡西遮住了，所以伊魯卡才會沒注意到床上的鳴人。

然而，當他瞧見最溺愛的學生此刻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模樣，以及單薄的胸口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那道傷痕很明顯的是「雷切」所造成的，難道鳴人他是被──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鳴人的傷口，兇手什麼的等之後再想。伊魯卡無視於卡卡西越過他來到鳴人身邊查探他還有無呼吸，可是鳴人已經沒有鼻息甚至連心跳也一同停止了，就算現在立即將他送到木葉醫院讓第五代火影治療，恐怕也回天乏術了。

望著原本應該睜開充滿活力的眼睛拉著他說東說西的鳴人，撫摸他冰冷臉頰的伊魯卡只感到一陣心痛以及濃濃的不捨。打從鳴人出生九尾封印在他身上起就不斷地在吃苦，但是他從不放棄自己仍堅強的活下去，甚至為了讓所有人認同他所以夢想成為火影，現在好不容易所有人都認同他了只剩下當上火影還沒實現，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鳴人……

在經歷父母雙亡後，伊魯卡很久沒有如此痛至心扉的哭過了，他抱著鳴人的遺體無聲的啜泣著。

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捨得傷害如此耀眼宛如同陽光的孩子，他該怎麼告訴其他人有關鳴人的死訊呢？想必有許多人會無法承受這個嚴重的打擊而一蹶不振。尤其是第五代火影將鳴人當成是自己的孩子般疼愛，要是她知道鳴人的死……恐怕會永遠離開木葉也說不定。還有那幾個暗地裡喜歡鳴人卻不敢說出口的孩子，要是他們得知鳴人的死訊肯定悔不當初要是早點鼓起勇氣將心意告訴鳴人，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也不會令自己抱憾終生，只能說造化弄人呀……

然而鳴人的死不能用一句命運使然而解決，伊魯卡沒有轉過頭去他用冷冰冰的聲音問道：「卡卡西，為什麼你會剛好在這時出現在鳴人家？」

「……」

「為什麼你會這麼湊巧在鳴人死時待在他身旁，而且造成他死因的忍術還是只有你和佐助才會的雷切！」

伊魯卡不是笨蛋，他不相信隨著大蛇丸叛逃的佐助會為了再一次殺死鳴人而大老遠從音忍回來，所以唯一會使用雷切的……只剩下卡卡西一人而已！

「是我殺的。」

然而卡卡西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直接承認伊魯卡所提的罪狀，於是伊魯卡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憤怒，轉過身大聲質問卡卡西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鳴人不是你最重要的學生嗎？」

最重要的學生？不，他一點都不想和鳴人恢復到原先的師生關係，他只想鳴人回到他的身邊。

「伊魯卡，鳴人對我來說可不是重要的學生而已，我們曾經私底下隱瞞任何人在交往呢！這件事想必你不知情吧？」卡卡西原本不帶著一絲情感的聲音，此刻竟然夾帶著不難發現的深深痛苦道：「我該早點發現才對。鳴人將你視為父親及兄長，要是真的遇到真命天子應該會興高采烈的告訴你，而不是仍將我們交往的事當成不可告人的秘密隱瞞著，原本他打從一開始就抱持不信任的心與我在一起，會和我交往想必是因為他無法拒絕我才順勢交往的吧！」

伊魯卡有一瞬間被卡卡西的發言嚇得大腦停止運作當機，卡卡西他剛才說了什麼……他、他竟然和鳴人在交往，但是他們倆一點都看不出來在交往的樣子，要是說鳴人和寧次交往還比較有可信度，但卡卡西和鳴人……

一個無視別人眼光喜歡手上拿著一本親熱天堂，總是喜歡遲到然後說那一百零一個沒人信的理由；一個無視別人眼光喜歡拿著油漆在火影石像上惡作劇，總是喜歡惡作劇企圖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這樣個性天差地遠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呢？

而且鳴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會和他分享，卻從來不曾對他說過自己正和卡卡西交往，他們交往的事是真的嗎？但是從剛才的對話裡聽得出來卡卡西很深愛鳴人，因此他沒有必要對鳴人痛下殺手，會不會是其他人用類似「雷切」來混淆視聽故意要將罪推卸給卡卡西，但卡卡西自己也承認了。

「卡卡西我聽得出來你比任何人還要深愛他，也知道你比任何人也都還要疼愛他寵溺他，但是為什麼──這樣子的你會殺死鳴人呢？」他知道卡卡西偶爾會趁鳴人不在時買些蔬果偷偷送到他家去，就是怕鳴人喜歡光吃拉面的不良習慣會造成他營養不良。

『人都已經那麼矮小，要是再營養不均衡可是會長不大的，到時當上火影被誤認為是惡作劇的小孩子可是很失禮的一件事。』這是偶然間撞見他偷偷潛入鳴人家時兩個人一起聊的內容，雖然當時卡卡西的臉被面罩遮住一半，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就可以明白他對鳴人是很寵愛的，所以自己才會把鳴人放心的交給他，沒想到──

或許當時他們就已經在交往了也說不定，回想起當時和他聊天的卡卡西，他的眼神包含某種自己所不瞭解無法形容的濃烈情愫，他卻因為看不懂裡面所包含的訊息而選擇了忽略，要是當初自己多關心或許他們就不會走到這種地步了。

伊魯卡突如其來的沉默與臉上微變的神情，卡卡西明白那代表什麼意義，那是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同情。卡卡西遮掩在面罩下的笑容不禁泛著苦澀，「伊魯卡老師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我是這麼的愛鳴人可以為他付出我的一切，然而我都這麼做了他還是不信任我對他的愛，始終懷疑我所愛的對象是宇智波兄弟或是帶人，而將他當成宇智波一族的替代品。」

他從來都不曾在鳴人面前提到他們三個人的名字，除非有人問起他才會簡略的說明，究竟是哪個環節錯誤令鳴人覺得自己愛的不是他呢？

是當初在中忍選拔時，鳴人提出要求希望自己能夠幫他進行修練，自己卻推薦惠比司當他的師父修練甚至教會佐助自己的得意忍術－雷切，因此認為他在自己的心目中佐助比他還重要。

或者是有人偷偷告訴鳴人他曾經與阿斯瑪他們在居酒屋喝酒時，因為不小心喝醉抱住疾風脫口而出鼬的名字，雖然疾風和鼬的外貌及個性並不相像，只是他們會不經易露出防備且生疏的眼神，於是令他懷念起過去一同待在暗部努力的同伴。

還是鳴人發現自己在經過宇智波一族所居住的社區時眼神中總是有著一絲懷念，先不說那對叛逃的兄弟帶人也曾經在這兒出生成長，他彷彿可以見到小時候的他們穿梭在各條街道活潑亂跳的模樣感到十分懷念。其實他曉得鳴人一直以來都知道他每天一大清早會在慰靈碑前緬懷死去的帶人以及其他殉職的同伴，加上之前他曾經在無意中說過他和帶人很像，有時看著鳴人會不由自主將他誤認為帶人，因此令鳴人產生誤會自己將他當成帶人的替代品？這種可能性也不無可能。

但是繼續探討鳴人離開他的理由已經沒意義了，應該要想辦法怎麼留住他才是首要問題，可是無論他怎麼拜託鳴人甚至擺低姿態求他留下來，鳴人仍然執意分手並且離開他身邊，最後不得已他只好選擇最壞的一種方式留下鳴人，那就是寧可殺了他變成屍體也不願意讓他走。

「或許我早該在鳴人第一次信心動搖時就殺了他，才不至於讓彼此痛苦這麼久。」卡卡西口中喃喃自語著，聲音雖然小聲但還是讓伊魯卡聽見了，他徹底的被惹怒大聲怒吼道：「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子就殺死鳴人，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好聚好散，放對方自由的離開呢？」

卡卡西沉默了一會兒望著伊魯卡輕笑，「伊魯卡你不曾談過戀愛吧！所以說你根本無法體會我的心情。假如你有一個愛到心坎的人，你也像我一樣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只差沒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但是對方卻不將這一切付出看在眼中，甚至從頭到尾連都不曾信任過你，換作是你甘願嗎？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這麼做，然而這一切全都是鳴人逼我的。」

「你！」伊魯卡想不到卡卡西竟然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看來他就是因為無法接受鳴人已經不愛他的事實所以才會狠下心痛下殺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會跟第五代火影大人報告鳴人這件事，卡卡西……要是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主動去跟暗部自首吧！或許第五代火影大人會輕判你的罪。」

說完他便把鳴人抱起懷裡，準備帶他去見綱手大人看鳴人還有沒有救，但是他才剛要邁出下一步就感覺到一隻冰冷的苦無正抵在他的脖子，只要他有任何動作苦無就會割斷他的頸動脈，所以伊魯卡只好抱著鳴人不敢亂動深怕惹火那位情緒不穩定的上忍。

「卡卡西你真的瘋了嗎？快讓我們離開，或許鳴人還有救也說不定！」

可是回應伊魯卡的是，卡卡西稍微一使力便令伊魯卡的脖子冒出細小的鮮紅血珠，他用冷冽的眼神凝望伊魯卡懷中的鳴人，語氣冰冷且充滿殺氣地道：「放開他，我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鳴人的，即使是三忍之一的第五代火影大人或是自來也大人前來也一樣，鳴人……他只能待在我身邊。」

伊魯卡稍微一轉頭在卡卡西的眼中瞧見幾近瘋狂的愛情、狂亂、難過、悲傷以及一絲不易見的不知所措，看來卡卡西一開始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害鳴人，而是他在情緒過於激動之下不小心把鳴人給錯殺了，這樣的結果看在伊魯卡眼中萬分悲哀，明明想要愛他卻反而殺了他……

但是愛不能作為殺人的理由，伊魯卡收起不必要的同情用毫無感情起伏地的音調說道：「卡卡西，早在你殺了鳴人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資格待在那孩子身邊了。」

不管他打不打得過卡卡西，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鳴人送到第五代火影大人那兒，他知道自己只是中忍絕對贏不過身為上忍的卡卡西，但是為了鳴人他一定要拼看看才行。

使用雙重影分身之術從背後突擊卡卡西，想要趁他被分散注意力時帶著鳴人逃掉，然而這點小把戲怎麼可能騙得過卡卡西呢？他解決影分身的速度快得令伊魯卡無法反應，在人還沒從打開的窗戶跳離地面時卡卡西拉住伊魯卡的頭髮將他甩至地上，而懷中的鳴人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安置好。

「我說過不會讓鳴人離開我身邊的，伊魯卡。」卡卡西居高臨下的對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伊魯卡說道。

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搶走鳴人，一輩子即使到死……他都要將鳴人永遠禁錮在身邊哪裡也不能去，所以他要將所有妨礙他們在一起的人都解決掉。

「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

卡卡西的話說完，藍色閃光的雷電在陰暗的房間閃耀了一下子便恢復原本該有的陰暗與沉靜，而房內除了倒在地上睜大眼睛已無心跳的伊魯卡，便沒有卡卡西與鳴人的蹤影了。

後來第五代火影派人逮捕卡卡西，希望能奪回鳴人的遺體安葬在木葉，但是卡卡西就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人瞧見他的身影。

究竟他帶著鳴人上哪兒去了，沒有人知道。

只曉得他的願望實現了，再也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和鳴人，只有他們倆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