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聞館

阿綱一群人即將離開日本之前，躲在一旁來送行的雲雀卻突然抓住遠離阿綱他們有一段距離里包恩的手，雲雀用他那黑曜般的眼眸凝望著里包恩，眼神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可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眼神看著他。

「有事？」里包恩只是輕瞥一眼沉默的雲雀，在看向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沒有身為同伴的熱絡，或許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性格內斂才能相處在一塊。「如果沒事的話就放開你的手，我趕時間回義大利處理彭哥列家族的事。」

甩開雲雀的手，其實趕時間只是理由，里包恩對於雲雀殘留在手上的餘溫感到不悅，他不喜歡雲雀總是將自己當成是他的所有物，好像他是他生命的主宰者般，那種被人佔領的感覺令他覺得不好受。

雖然他明白雲雀的心，但他是阿爾巴雷諾－被詛咒的彩虹嬰兒，他的時間在遭受詛咒的同時就停止前進，外表也始終停留在嬰兒的模樣，況且背負著詛咒的他能活到什麼時候也是個未知數，所以這樣子的他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在一起的。

他也曾經告訴雲雀這一點，希望他能自動放棄這段不可能的感情，可是雲雀恭彌那傢伙直到現在仍不肯放棄，總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擾亂他的心，不過幸好從未讓雲雀察覺他對他的影響力，不然雲雀就更不可能放棄。

「………別走，留在我身邊。」

雲雀打從出生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示弱，或許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里包恩是無可取代的存在所以無所謂，為了留住他待在自己的身邊，他不介意讓里包恩看見自己有軟弱的一面。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可是自從第一次遇見這個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的小嬰兒，他就再也無法將眼神從他身上移開，甚至每次在學校或是外面遇見待在草食動物身邊的里包恩，他對里包恩的感情便更加濃烈，恨不得將里包恩從草食動物的身邊搶走，囚禁在只有自己看得見的地方。

可惜目前以他的實力是無法打敗里包恩的，但是總有一天……不、只要給他十年的時間一定可以追上里包恩甚至超越他，到時候他絕對會得到里包恩的心，因為在同是強者的里包恩眼中只看的見強者的存在，所以他不能輸。

然而雲雀都已經如此示弱，里包恩仍不改初衷打算離開，為了要讓雲雀徹底放棄他使出殺手鐧，他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雲雀恭彌，你不要以為跟我睡過一次就自以為是我的男人有管我的權利，你不過是我眾多床伴之一，比起你有不討喜的個性還有面癱臉，愛我進心崁裡的碧洋琪可愛多了，更何況她是女人能幫我生下孩子，你呢？頂多是彭哥列家族的守護者，在我眼中不過是一枚能夠為我所用的棋子罷了。」

相信無論是誰在自己的面前聽到所愛的人親口說出這番言論，即使再怎麼堅強的人也會受不了崩潰，可是雲雀沒有，他不是不愛里包恩，而是他非常清楚這是對方為了逼他離開而使出的小手段。

傻瓜，他怎麼可能會因為無聊的詛咒而離開他，或許他的個性及外表給人有種寡情的印象，但實際上他是屬於一旦動情就會為了對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的人，而里包恩就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想要給他幸福的人。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解除詛咒後與里包恩過著安穩的生活，令他不用再擔心詛咒威脅自己的壽命究竟會在何時結束，並將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里包恩。所以他現在不能放棄，無論里包恩再怎麼威脅利誘自己都不能放棄希望，假如真的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也會跟著幻滅。

「你這招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只見雲雀面不改色的對里包恩說道，「里包恩，再怎麼說我跟你相處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怎麼可能不瞭解你呢！所以不要再違背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留在我的身邊倆人一起想辦法解除詛咒。」

里包恩聽完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他沒想到雲雀居然如此執迷不悟不肯放棄，難道他不在意一時的迷戀所換來的是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他就這麼相信詛咒總有一天一定會解除嗎？他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雲雀恭彌你給我聽清楚，你對我來說根本就不足為意，我是不可能愛上你更不會留在你身邊的。而且你是瞎了眼嗎？與其挑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黑手黨，不如選擇既可愛又活潑的女孩，不是更好嗎？先撇開彭哥列家族守護者及並盛集團總裁的稱號不談，光是以你的外貌性格就足以吸引為數眾多的追求者跟隨，你又何必執著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假如他與其他人互換立場，換作是他的話……與其挑他這種活在黑暗世界隨時都有仇家會找上門的黑手黨，他寧可選擇既溫柔又可愛的女人來包容自己。

然而里包恩的這番言論徹底惹怒雲雀，他將里包恩強拉至比較沒人打擾的地方，把他強壓在牆上動彈不得，惡狠狠的往他的脖頸咬下，語氣第一次如此激動且兇惡道：「我要跟誰在一塊用不著你費心！但是你為什麼總是要說這種話逼我離開呢！難道我不在你身邊從來都不會感到寂寞，你就真的將我當作情趣玩具一樣玩弄嗎？我不在意你身上背負詛咒，我不在意你滿手染上鮮血，我不在意你過去的情史及情人，我只想你留在我身邊好嗎？」

「……即使下一秒我就死去？」里包恩挑眉道，見雲雀無言的點點頭，他的深情其實自己都有看在眼裡，可是他不能回應雲雀否則那是害了他而已，他怎麼能要求一個擁有大好前程的人犧牲自己的人生陪伴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呢！「雲雀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美好的人生前程正等著你，而我是個背負詛咒不知什麼時候會死去沒有未來的人，我們倆就像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無論過了多久無論怎麼延長……都不可能會有交集的一天，所以勸你別再浪費唇舌想要說服我。」

如果真有解除詛咒的一天，那麼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寧可放棄人人羨慕門外顧問的位置、拋棄教導成長至今已為黑手黨教父的蠢綱、背棄所有同伴好友的希望，選擇與這朵孤高不羈的雲在一起。

但那也要有這一天才行，至今並沒有任何一位阿爾柯巴雷諾破解詛咒恢復原本的模樣，所以他也不再抱持著希望，甚至繼續當他的阿爾柯巴雷諾也無所謂，只是他想到要是有一天當他離去時，那群笨蛋會哭得淅瀝嘩啦一副醜樣吧！那時雲雀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呢？或許仍像現在一樣面無表情。

雲雀很少有表情變化，少少的幾次變化都是因為他的緣故，這麼看來不只他對自己有影響力，甚至自己對他也有足夠的影響力，要是他們中間沒有隔著一層詛咒，他們兩個算是互相依愛的吧。

想到這兒里包恩的眼神變得黯淡，以後不曉得會不會有人像自己一樣能令他改變，到那時候就得知消息會令自己心痛，他也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送給他們當作祝福，因為他沒資格要求雲雀一輩子等他，心裡的某個角落隱隱作痛著。

等他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睛時，里包恩的眼神已經恢復原先的冷漠，他推開雲雀靠近自己的身體離了一段距離冷冷道：「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里包恩……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嗎？」

「不可能。」

別對他心軟里包恩，一旦心軟最後留下來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你，里包恩勸自己千萬不要心軟而投向他的懷抱，所以連看也不敢看他轉身就走，準備與阿綱他們會合一起上機。

然而這一次雲雀沒有伸手拉住里包恩制止他的離去，而是在他背後親眼目送他離開。

沒想到竟是這麼簡短的一句話令他終於願意放棄，早知道他就不要浪費這麼多口水說服他，只要說出那短短三個字就好……可是雲雀放棄了他應該要高興才對，為什麼他的心卻痛得彷彿被千刀萬剮，痛得他哭不出聲來眼淚也掉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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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里包恩，你到底跑去哪裡了，大家都在找你呢！」阿綱在登機口前左顧右盼終於瞧見期盼的人兒回來，便迫不及待急忙跑到對方面前關心問。

他很擔心里包恩是由於察覺到他對他的心意，不想惹來一個大麻煩便所以反悔接下門外顧問的職位而離開，幸好里包恩只是在機場裡散步而已，沒有發覺到學生對老師的異樣情愫的樣子，不然以里包恩的個性絕對會像對待雲雀那樣離開自己。

阿綱不是傻瓜，他看得出來某些人也如同他一樣用愛慕的眼光看著里包恩，其中追求行動最猛烈的是雲雀學長，雖然他與里包恩相處的時間最短，但是他無懼被里包恩拒絕努力不懈的個性，使他總是最能吸引里包恩注意力。

可是阿綱明白，這樣子的雲雀學長是註定無法得到里包恩的，因為里包恩在解除詛咒之前是不可能給予任何人承諾，他不願意看見所愛的人傷心，所以寧可自己孤獨一人也不願意看見對方一同痛苦，這是里包恩一貫沉默的溫柔。

阿綱也一樣，為了能夠待在里包恩身邊久一點，阿綱寧可將心意永遠埋藏在心裡一輩子，也不願意看見里包恩就這麼消失在他眼前，更何況現在里包恩答應與他一同回去義大利接下門外顧問的職位，他可以擁有比其他人更多時間陪在里包恩身邊，這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走吧！里包恩，我們一起回去義大利。」說完，阿綱滿面笑容朝里包恩伸出手，希望對方能給他回應，卻發現里包恩的表情是一臉呆滯。「里包恩？」

發覺自己在蠢綱的面前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里包恩搖搖頭要自己忘記剛才與雲雀的對話，不要再被那個人牽著鼻子走了，不然以後要怎麼管教其他人呢！

「我沒事，只是想到回義大利後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就覺得頭痛。蠢綱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放在辦公桌上的公文解決，要是你跟我反應看不懂義大利文，我會把你丟到瓦利安讓他們幫你進行魔鬼訓練，別忘了在回義大利之前我有先幫你惡補一下義大利文。」不愧是家庭教師里包恩，任何事情都事先考慮清楚了，不忘幫只懂日文的十代首領惡補母語。

『嗚──你這根本就是遷怒嘛！我不過是難得看你出一次糗而已。』阿綱在內心哭喊里包恩是惡魔，「里包恩我們打個商量好嗎？至少讓巴吉爾在一旁擔任輔佐，或是獄寺也可以。」雖然有讓里包恩進行魔鬼般的地獄補習，但是有一大半的時間他都沈浸在與里包恩單獨相處的美好想法中，所以很多語法教學他都沒有聽進耳中，也因此讓無數發子彈劃傷全身上下的皮膚。

「……好吧！」不用猜這蠢學生八成上課都沒在聽，為了公文的效率只好答應讓巴吉爾去幫他，額上冒青筋的里包恩不顧其他旅客的異樣眼光就這麼一腳將阿綱踢上登機口，用惡鬼般的眼神命令他以最快速度登上飛機，不然就打算將他丟在日本不管。

害怕里包恩生氣的阿綱當然是二話不說抱起里包恩直往他們所訂的艙位衝，所幸頭等艙有專用的走道才不至於讓奔跑的阿綱撞到人，不然里包恩可能又要以各種藉口朝阿綱開槍。

然而不曉得為什麼，從登上飛機開始里包恩就未曾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導致整個頭等艙的氣氛僵到不行，連帶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彷彿出聲就會遭受死刑一樣，喘口氣也不敢有任何聲音。

原本阿綱就有點疑惑今天的里包恩似乎有點奇怪，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更加證實這一點，到底里包恩發生什麼事了，似乎一切都是從他散步回來才開始的。

突然內心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管太多才好，可是里包恩望向窗外的表情好寂寞，令人忍不住想要關心他，「里包恩你不見時發生什麼事了嗎？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蠢綱我問你，如果你喜歡的人患上無藥可救的絕症，她隨時都有可能因此死去，那你還會喜歡她願意繼續與她在一起嗎？」

果然預感成真，里包恩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說出這番話，不然平常的他是不可能會提出這種問題問人的，於是阿綱的眼神盯著里包恩不放，試圖從他的表情找出蛛絲馬跡。

「如果是我的話，無論對方有沒有不治之症，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和我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直到我的生命終結。」

「……」阿綱的回答讓里包恩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如果換成你是那個得了不治之症的人，明知道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會擔誤對方的人生，甚至對方愛你至深有可能會因為你死去而選擇殉情，留下他活在沒有你的世界會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那麼你仍願意跟對方繼續在一起嗎？」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都是一種傷害，蠢綱你的抉擇是什麼？他現在非常需要這個答案。

看著里包恩認真的表情，阿綱的超直覺告訴他里包恩口中那個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就是他自己，那麼另一個人是──雲雀學長！？對於腦海中突然浮現雲雀學長的名字，阿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為什麼又是雲雀學長，他總是奪走里包恩的注意還不夠嗎？現在竟然連他的心也要霸佔。

但現在不是嫉妒的時候，里包恩是個不容易將內心事拿出來討論的人，會問他這個問題不就代表他信任自己。想要得到里包恩的信任是多麼不容易的事，然而現在有這大好機會難道要因為一時被嫉妒沖昏頭而放棄嗎？

阿綱陷入天人交戰，究竟要幫助里包恩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還是要故意破壞他們能夠攜手過一生的未來，讓里包恩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呢？短短的幾分鐘他思考了很多，里包恩喜歡的人終究不是自己而是雲雀，那麼強留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身邊他也會覺得幸福嗎？不，那只會令自己對里包恩由愛生恨，恨他為何始終不愛自己。

罷了，與其弄到最後令自己恨上里包恩不如放手祝他幸福，他不想再和雲雀學長爭里包恩了，想法的角度一轉阿綱忽然覺得壓抑已久的內心頓時輕鬆不少，臉上的笑容逐漸恢復原本不掺有任何雜質純淨的笑容。

而坐在一旁等待阿綱的里包恩則難得擁有耐心等待蠢綱給他的答案，對他來說這個學生雖然笨歸笨，但是有時總會給人意料之外的答案，所以他相信阿綱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覆。

「假如換作是我得了不治之症，我不會像你想得那麼多，即使我所剩下的時間不多，我也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渡過所剩無幾的時間，而且我不會放棄活著的希望，說不定哪天醫界發明了能夠治好我的病的特效藥，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人生要充滿希望不能凡事都往壞處想。」就像他總是只想到告白之後會被里包恩討厭，從沒想過或許告白之後會有一樣的結果，就因為他太膽小害怕被拒絕所以不敢踏出下一步，里包恩才註定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想到這兒阿綱不禁在心裡苦笑，他不希望里包恩如同他一樣錯過屬於自己的幸福，決定暗自推兩個人一把促成他們的幸福。「總之，里包恩你就別再想那麼多，喜歡雲雀學長的話就該不顧一切與他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雲雀學長也喜歡你不是嗎？如果你是擔心你身上所背負的詛咒，你放心吧！彭哥列的大家都在想辦法幫你們解除詛咒，解除之後你們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必隨時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

「你真的……認為可以解除詛咒嗎？」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阿綱的話里包恩突然有種很想哭的感覺，但是他低著頭不敢讓阿綱看見他此刻的表情，身體也因為強忍淚水忍不住顫抖著。

「當然可以，你可是無敵的里包恩，而且你身邊還有我們大家呀！我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詛咒繼續吞噬你的生命，你可以相信我們還有雲雀學長。」

第一次瞧見情緒如此激動的里包恩，阿綱明白他不想讓人瞧見自己軟弱的模樣，便打算換到後面的位置等到里包恩冷靜下來。可是當他轉身欲離去時，身後冒出一陣白色煙霧令人看不清里包恩現在的情況如何，急得阿綱大聲呼喊里包恩的名字，其他人想辦法解決這陣詭異的煙霧。

然而煙霧沒一會兒就自動散去了，出現在阿綱他們面前的是完好無缺的里包恩，但是里包恩的外表有很大的差異，他成長至外表年齡看似十二歲的少年，所有人看了無不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里包恩長大了，這是代表詛咒解除了嗎？』所有人的心中有志一同出現這個疑問。

首先回過神的獄寺興奮的叫道：「恭喜里包恩先生，您的詛咒已經解除了。」

「是呀！真是太恭喜您了。」

「里包恩先生可以如同一般人一樣成長了。」

所有人無不歡天喜地的歡呼，可是唯有阿綱想要趁事情尚未鬧大之前偷偷溜走，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這群傢伙還不快給我滾出去！」聽見里包恩隱含怒意的聲音，原本疑惑的眾人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這才發覺里包恩由於快速成長所以身上的衣服早就撐破，現在他是渾身赤裸的狀態站在所有人面前。

不小心瞧見里包恩白皙皮膚比較沒有耐力的人，早就忍不住眼前香豔的視覺刺激而噴鼻血了，包括純情的阿綱也忍不住鼻血狂流快要失血過多而昏過去，這令里包恩越看越氣舉起列恩變幻而成的手槍就要朝他們掃射。

可是就在他要扣下板機時，阿綱他們的背後突然出現某個熟悉的人影在一瞬間將所有人打倒在地，而那個人在出現時說了一句非常熟悉的「群聚咬殺」。

里包恩訝異的連槍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他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人，為什麼雲雀會出現在飛機上，他不是不打算跟隨他們到義大利？

「你──」

「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雲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里包恩身上，確定不會走光之後朝在門外待命的草壁交待幾句話，隨後他帶著一群人將倒在地上家族的人拖去別的地方，避免他們妨礙委員長談戀愛。

見現場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後，雲雀這才看向長大後的里包恩伸手摸向他的臉頰溫柔道：「這不是解除詛咒了嗎？這下子你總算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他彎下腰傾身輕吻了里包恩的唇，里包恩也伸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做出回應，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

等雲雀吻夠了給他稍微喘息的空間，里包恩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機上，「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不是沒有要和我們回去義大利嗎？」

「我本來是打算先處理好並盛集團再到義大利，可是看你一直逼我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覺得順你的意很不甘心，便追上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將你留在身邊不可。」見里包恩的嘴唇紅腫，雲雀又想使壞卻被里包恩的手擋住了，便換個目標親吻少年粉嫩的臉頰。「沒想到剛進頭等艙要找你說清楚，卻看見那群不要命的草食動物各個睜大眼睛直盯著你的裸體看，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具身體的所有權是我的嗎？竟然敢盯著你瞧！」

想到這兒雲雀後悔剛才只是輕微的教訓，應該要將他們打到殘廢且廢了他們的眼睛才對，才不能亂看別人的老婆。

里包恩將頭埋進對方的胸膛輕聲道：「就算你沒有來找我，我也打算搭下一班的飛機回去找你。聽蠢綱的話我想通了，與其考慮這麼多不必要的因素，我不如什麼事都不要想只要留在你身邊就好，因為你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就算詛咒沒有解開也無所謂，我也只想待在你的身邊直至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因為能夠待在你身邊是我一生的幸福，里包恩露出幸福洋溢的笑容。

「我也是，唯有待在你身邊才感到幸福。」

倆人緊緊相依。

後續

「話說解除詛咒的關鍵是什麼？」雲雀好奇的問。

這麼多年來大家遍尋不著解除詛咒的方法，竟然在他們要回去義大利時突然解開，應該不可能是詛咒的效力減弱了，不然其他阿爾柯巴雷諾也會跟著復原才對，可是剛才見到草食動物跟可樂尼洛聯繫時，他仍然保持嬰兒的模樣，所以應該是其他原因才對。

只見待在雲雀懷中的里包恩身體瞬間僵直，心想這要他怎麼回答呢！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想通了，不再執著由於背負詛咒所以寧可一人痛苦孤獨的過活，也不願意害他陪自己一同痛苦。要是他真的照實回答，恐怕以後這隻愛記仇的鳥王會把自己囚禁在他的世界裡無法與外界接觸，於是他決定轉換話題，看能不能讓雲雀忘記這回事。「蠢綱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要是彭哥列沒有首領是件很麻煩的事。」

或許是話題一下子轉太遠的緣故，察覺里包恩有些不對勁的雲雀默默無語看了他幾秒彷彿若有所思，爾後才緩緩地用毫無高低起伏的聲音說道：「等下飛機之後馬上還你。」裏話的意思是：膽敢窺看我老婆的身體，這段期間我會好好用力的〝照顧〞他們，好讓他們明白別人的老婆連遠觀褻玩都不行。

既然得到某人的承諾不會玩死蠢綱他們，里包恩也就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總之只要記得一下飛機還給他還活著的首領及家族成員，就算他們只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的狀態那也無所謂，反正事後調養能夠辦公就好。況且彭哥列家族成員的恢復力都是怪物等級，花不到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原本生龍活虎的模樣，所以用不著擔心他們的死活。

里包恩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曖昧，他整個人跨坐在雲雀的大腿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足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而雲雀的一雙手則固定在少年纖細的腰肢上。

等里包恩注意到時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他瞬間整個人被雲雀壓制在身下無法逃脫，「現在我們將話題回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希望你解釋一下你和草食動物單獨的這段期間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導致你身上的詛咒解除了。」雲雀將頭靠近在他的耳邊輕聲問，他的眼神充滿濃濃的慾望以及嫉妒，所以里包恩要是沒有好好交待清楚的話，他可是很樂意嚴刑拷問一番。

好了，至於里包恩後來有沒有被成功拷問說出一切，與彭哥列家族的首領及成員的下場，請大家自行在腦海中想像吧！

我們就別打擾人家辦事，乖乖退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