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睡得不是很安穩的我悠悠轉醒了,沒想到醒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竟然看見我旁邊睡著一個男生,而且那個人還是我最討厭的鳴幟,忍不住發出驚呼聲:「啊──」

 

天呀!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會和我睡在同一張床呢?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我們現在的處境,可不是被傳言弄昏頭而已,要是傳入老師耳中說不定會被叫去罵甚至是記過或退學處分。我急忙緊張的坐起身觀察周遭的情形,白色的簾子、牆壁、天花板等幾乎都是白色擺設,好像是學校保健室的樣子,我很少來這兒所以有些不太確定。

 

正當我掀開薄被要下床偷偷離開之際,簾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拉開了,戴著老土黑框眼鏡的保健老師出現在我面前,她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問道:「帷辛妳好一點沒?」她突然的出現令我頓時像隻被抓到偷腥的貓兒措手不及,我都還沒將鳴幟藏起來就被她瞧見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我、他、老師我──」我慌張的站起身離床邊一小段距離想要解釋一切,但是舌頭就像打結無法順利說出我想表達的話。

 

「呵呵,鳴幟睡得可真熟,我看你們兩個睡在一起的時候就像小天使般可愛,所以特別拍下來要當成我電腦的桌布哦!」保健老師沒有住意到我的驚慌失措,高興的將手機拿出來在我面前播放照片炫耀,她不曉得自己一臉沾沾自喜的模樣令我想狠狠賞她一巴掌。

 

我和保健老師不熟,為什麼她對素不相識的我一副熱絡的態度,而且她拍下那些照片打算要做什麼,是要用來威脅我嗎?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我不禁垮下臉眼神直瞪她,而且說話的語氣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老師請妳把照片刪除。」

 

「咦?為什麼?這些照片很可愛我很喜歡呢!」一聽見我叫她刪掉,保健老師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叫,「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這些照片流落出去,要是我將照片散佈出去的話將會永遠嫁不出去成為老姑婆,甚至連小狼狗或一夜情的對象都沒有。」

 

哇──這個誓發得可真毒竟然詛咒自己成為老姑婆,要我發這種有可能一語成真的誓言我才不願意呢!但是就算保建老師她再怎麼誠懇再怎麼無害,被人傷到傷痕累累的我是不可能再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

 

「我才不要,馬上給我刪掉。」向她吐舌頭扮鬼臉以表示自己拒絕的態度,我伸出手想要奪走她的相機卻被閃過去,於是不甘心惡狠狠的瞪向她。

 

「妳不要什麼?」突然從中插入一道男聲,而且這聲音很明顯是從我身旁傳過來的,我不禁驚訝的轉過頭去正好對上鳴幟那雙剛醒來惺忪的睡眼,不知道為什麼我望著他的雙眼突然產生心虛的想法,急忙轉過頭好閉開他炙熱的眼神。

 

「帷辛妳怎麼不說話了?我剛剛明明有聽見妳和老師不曉得在吵什麼,聲音大到吵醒我。」似乎是察覺我不太想理他,鳴幟深怕保健老師所說的話會成真便趁著這個機會與我交談。「帷辛,妳知道嗎?我一直想找機會和妳聊聊,妳似乎對我有所誤會的樣子。」

 

誤會?我對他會有什麼誤會?如果他是指今天的事,我認為我沒必要留下來聽廢話,不過在我走之前一定要將那些照片給刪了。無視鳴幟的存在,我再次朝老師伸出手冷冷道:「保健老師妳是要自己刪掉那些照片,還是要逼我硬搶將相機毀掉,我讓妳二選一。」

 

「我還以為妳已經忘了說……」保健老師小聲的喃喃自語著,惹來我一頓白眼侍候,但還是乖乖將相機交給我親自刪除照片。

 

「什麼照片?」正當我只差一個步驟就能刪掉照片時,鳴幟竟將相機搶了過去調看保健老師所拍下的每一張照片,此時他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蒼白面露兇色,像隻準備要襲擊獵物的猛獸,仍不知死活的背對著我愉悅的觀賞照片。「老師妳拍照的技術還不錯嘛!將我和帷辛兩個人拍得簡直像模特兒,夠專業!這麼好的照片記得上線時用即時通傳給我,我要好好保存。」

 

在聽見他說要保存照片時,我終於忍不住撲向他將相機搶過來往地上狠狠砸下摔個破碎,接著我騎在他的腰上大力的朝他臉蛋揮下狠狠賞他幾巴掌,滿懷怨恨的大聲吼道:「憑什麼我要一直讓你們欺負我,我不是沒有感情的玩具呀!就算你們沒有打過我,只是說話傷害我也是會感到痛的,我為什麼要乖乖任由你們糟蹋呢!我並不是出生為了要讓你們欺負的。」,保健老師以及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遲遲無法反應過來,等到其中有人率先反應過來時,保健老師急忙架住我的身子拖離鳴幟遠遠的。「帷辛妳冷靜點,沒有人要傷害妳呀!」

 

「誰說沒有,不就是你們嗎?」我使盡力氣欲推開保健老師,卻發現無論我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擺脫她。可惡,這個女人的力氣也太大了吧!要是讓我掙脫成功,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我試了幾次仍沒有成功,只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到現在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令我看了就想吐。「不要裝成一副好人的樣子,我知道其實你們和班上同學都是一個樣的,虛偽、狠毒、做作、自以為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些什麼,想要引誘我上當再狠狠傷害我是不可能,你們的那一套我已經看膩了。」我朝著鳴幟吼道,見他如我過去絕望難過的表情心底浮現一股快意。

 

鳴幟早已爬起身擔心的望著我,他很擔心我會把自己弄傷卻忘了他自己臉上腫成麵團般的臉頰就是我害的,仍然好心想要過來檢查一下,可是礙於只要接近我就會伸腳踢人他只好在一旁看著,但是他沒想到我竟然會對著他說出那番傷人的話,硬挺直身子不想讓我瞧見他軟弱的模樣,卻不知他的表情已洩露一切。

 

鳴幟按捺住心底的難過不禁苦笑道:「帷辛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如同其他人傷害妳,相反的我很喜歡妳,我不曉得自己過去的所做所為以及早上的道歉令妳誤會了,我很抱歉。」

 

「閉嘴,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你們都是一群騙子!」這下我更加死命掙扎,幾乎令保健老師快抓不住我,她只好繼續試著說服我,「帷辛!鳴幟他所說的全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是誰,那是因為我曾經聽過鳴幟說過妳的事,我才會認識妳!」

 

「放手、放手!」

 

見我仍然不願意將他們的話聽進去,鳴幟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大力搖晃道:「帷辛妳不能因為討厭他們就將所有人一視同仁,我是真心喜歡妳的,從一年級開學第一眼見到妳就一見鍾情直至現在,所以我很高興有這個傳聞出現不想反駁,我以為妳始終將這傳言當作開玩笑才沒有多作反應,要是我知道大家拿這件事拿來攻擊妳我一定會跳出來保護妳的。」

 

我冷哼,「這些話誰都可以輕易的說出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會不會和保健老師聯手來欺騙我。」

 

說到這兒時,鳴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兩頰微紅似乎是害羞的樣子,從他口袋掏出錢包展開在我面前,讓我清楚看見他放在裡面重要的東西竟然是一張我的相片,我忍不住驚訝的睜大雙眼。「你、我…為什麼、相片……」

 

「這下妳可以相信我喜歡你了吧?」他快速將錢包收回口袋裡,不好意思再讓我們看見那張相片,「要是妳仍然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告訴妳我喜歡妳什麼優點。」

 

「我喜歡妳看書隨著裡面的內容表情跟著變化,有時妳會偷偷擦掉在眼框裡打轉的淚水,深怕被人看見。」

 

「我喜歡看妳在發呆的時候,一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彷彿是想奔向天空的模樣。」

 

「我喜歡看妳沉浸在自我世界,那時的妳看起來好幸福。」

 

「我喜歡看妳站在太陽的照耀之下,渾身散發光芒的樣子令人移不開雙眼」

 

「我喜歡看妳在上體育課時,不顧會被太陽曬黑揮汗打籃球的努力樣子,不像其他女生都躲到陰影處納涼。」

 

「我喜歡看妳吃飯時一臉幸福的樣子,好像是在吃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樣。」

 

「我喜歡妳看著窗外畫素描,那時妳臉上溫柔認真的表情就像是在創造美麗的藝術品。」

 

「我喜歡聽妳哼著情歌,讓人聽了衝動的想馬上找到喜歡的人告白。」

 

「我喜歡妳聽MP3時臉上不經意出現的微笑,好像全世界的幸福都包圍著妳,而妳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喜歡妳即使只有自己一個人仍樂在其中的堅強,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打不倒妳的樣子。」

 

聽他連續說了十個喜歡我的優點我不禁感到熱淚盈眶,他竟然這麼輕輕鬆鬆就說出十個,若是換成家人或朋友的話都不一定說得出來我的任何優點,除非他一直注視著我否則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這麼深情的人我竟誤會他如同其他人想要欺騙我,甚至還不聽解釋就這麼狠心出手打了他,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也成為不顧別人想法任意傷害人的加害者,我有什麼資格責備他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滾燙的淚水頓時沿著臉頰滑下,顆顆滴落在鳴幟的手背上。

 

 

 

頓時我哭成個淚人兒將鳴幟以及保健老師嚇得措手不及,保健老師急忙放開我的身子摸頭輕聲安慰,而鳴幟則想找個東西為我擦眼淚卻找不到,於是將保健室翻得一團亂才找到一盒面紙,趕緊抽出一張親手為我擦掉滿臉的淚水。

 

可是見他這麼溫柔的舉動反而讓我淚水掉得更兇,保健老師便瞪了他一眼要他到後頭站去別在這兒礙眼,身為弱勢的男生礙於母老虎的威脅只得乖乖照做,不然他也想為自己喜歡的女生做點什麼。

 

「帷辛乖,別哭了。」吼~她才三十幾歲沒有結婚也沒有小孩,為什麼要在這裡哄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雖然造成眼前的人哭泣有大半的可能性是來自他們,但是為什麼不是男生而是女生,至少給她一個老牛吃嫩草的機會嘛!

 

「嗚嗯……鳴幟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還說那些傷人的話。」雖然流淚的情況已經減緩,但是我仍然哭紅了鼻子微微抽泣,「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不,妳根本沒必要向我道歉,應該是我向妳道歉才對,給妳帶來那麼多的困擾與為難,妳願意原諒我嗎?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第一個跳出來幫妳的。」被人點名了,鳴幟高興的走到我面前低下頭道歉。

 

「是我不好,你用不著道歉。」

 

「妳沒錯,是我不對才會──」

 

兩個人不斷向對方道歉,令保健老師看了就覺得火大於是大聲嚇阻:「夠了!」我們這才乖乖閉上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我知道你們對彼此都有深深的歉意,但是拜託你們不要在我面前一直互相道歉好嗎?我在一旁聽了都快被你們變成神經病了。」

 

「對──」剩下兩個字我和鳴幟還沒說完,就在保健老師怒瞪之下急忙吞下去。

 

低頭覷看面露兇狠的保健老師,我不禁為自己感到慶幸,這個保健老師發起怒來真可怕,虧我剛才還敢對她兇,沒被她殺了算我命大。

 

「帷辛,」被她點到名我馬上立正站好專心聽令,保健老師現在的表情變得柔和許多,「有些事我希望妳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些傷害妳的人一樣壞,雖然鳴幟明知道有那些傳言沒有跳出來反駁,那也是因為他誤會妳沒將那些話聽進耳裡當作是玩笑,所以妳別再氣他好嗎?還有,我剛才所拍的照片也不是為了威脅妳,我只是單純覺得你們倆人的睡相很可愛才拍下的,希望妳不要想歪了,我對於那種拿別人把柄威脅人的行為最感到不齒。」

 

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將所有人一視同仁是不對的行為,但是當你的心被人傷得傷痕累累,無論是誰接近你都再也不敢相信,深怕自己會再次被狠狠地傷害。

 

於是我決定向他們傾訴我積藏已久的內心話,「鳴幟、老師我很抱歉自己對你們的所做所為,其實我已經壓抑自己的情緒很久了,當他們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又從哪裡聽來我和鳴幟的傳聞詢問我其中的真實性,那時就算我心中萬分委屈也無法反駁他們的話,因為只要我一開口反駁他們,他們就會露出『不要再解釋,我們都心知肚明』的表情完全不聽我解釋,後來我甚至發現有些人會故意來套我話,隔天的傳聞一定被傳得更加油添醋一番,於是後來我在班上漸漸不開口了,任由他們拿傳聞欺負我。」

 

想到以前痛苦的生活,我的眼淚又不自覺像是打開開關流下來了,鳴幟溫柔的遞給我一張面紙擦拭淚水,我以微笑回他當作感謝繼續說下去,「原本我並沒有懷疑鳴幟和他們是同黨的,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的惡作劇不但沒有停止甚至於變本加厲,就算當時他們故意將我們兩個推送在一塊你也從不生氣反駁,我的心中漸漸萌生你也是同黨的想法,否則正常人早就生氣了。而且最近常常有人用我們的合成照在學校到處散佈,這件事鳴幟你還不知情吧?我在無意中撿到其中一張,當我見到照片的內容馬上氣到將它撕成碎片帶回家燒掉,也是這次的契機令我像顆緊繃的汽球只差一針就會爆炸,而你早上的道歉就是那根針,讓我整個人幾乎崩潰……」

 

會把一個人的情緒弄到如此糟糕的程度,由此可見那張照片的內容一定很差。

 

正當保健老師猶豫該不該問呢,鳴幟搶先她一步問出口,「那是怎麼樣的照片?」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撇過頭去冷冷道:「接吻、擁抱以及一些親密照,幸好沒有到限制級的程度就好。」由此可見那些傢伙還算是有點良心,或者是他們怕玩得太過份到時有人看不過去報告老師或當事人報警抓人就難看了。

 

「難怪聽到我拍照妳的反應會那麼大。」不過聽見有我們兩個的不雅照片在學校裡流傳,保健老師不禁皺緊眉頭說話的語氣兇惡,「帷辛,我沒有得到妳的同意就拍下那些照片,為了向妳表示歉意,在學校流傳的照片就由我負責消滅,妳和鳴幟就安心的談戀愛吧!」

 

「談、談戀愛!?」我驚呼出聲臉蛋跟著迅速漲紅,低下頭我不敢看向其他兩個人了。「老師妳不要亂說,我和鳴幟沒什麼的。」

 

不曉得為什麼從保健老師的口中說出會令我有害羞的感覺,心臟也如同小鹿亂撞不停的狂跳似乎想跳出胸口,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心動吧?發現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我想驗證一下真實性便偷偷抬起頭來覷看鳴幟的臉龐,卻意外的看見對方同樣漲成紅蕃茄的臉蛋。

 

「不然妳以為我在說誰,」保健老師鄙視的望我一眼,「既然誤會都已經澄清了就給彼此一個機會吧!反正帷辛妳也不討厭鳴幟,兩個人先交往試看看,不要因為無聊的傳言令自己錯過重要的人,否則將來會後悔的是妳哦!」

 

順著她的話,鳴幟走到我面前舉起我的手非常有誠意說道:「帷辛妳可以和我交往嗎?我、我發誓不會再讓妳一個人面對一切,我會好好保護妳不再受傷害。」我感覺得到他握住我的手在顫抖,而且被他包裹住的手感覺好溫暖,令我忍不住紅著臉點頭答應。

 

「太好了,鳴幟你終於交到帷辛當女朋友了,老師真是太高興。」保健老師將我們兩個抱在懷裡狂磨蹭臉蛋,「我先祝福你們兩個相親相愛早點結婚,記得結婚時要寄喜帖請我喝喜酒哦!」

 

「老師……」我和鳴幟對於保健老師的思考模式感到無奈,哪有人祝福才剛交往的情侶還關心到結婚以後,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說。

 

「為了慶祝你們交往,老師決定要送你們一個大大的禮物當作賀禮,所以你們就等著看吧!」她的臉上出現很有把握的笑容,但是我和鳴幟很疑惑保健老師會送什麼禮物給我們,以她異於常人的個性,不會是送情趣用品之類的東西吧?

 

我有點害怕的躲到鳴幟的身旁,他則緊緊牽住我的手安撫道:「妳放心,雖然老師是個思考與行為都很奇怪的人,但她是個很重義氣的人不會傷害朋友的。」

 

「我和她算朋友嗎?我剛才還把她的相機弄壞了。」差點忘記相機的存在,回家要記得跟爸媽申請買相機的錢趕快買一台還給她,我才不想再一次看見她生氣時可怕的模樣。

 

保健老師擠到我們中間拍拍我的肩膀道:「唉呀,相機那種小事情就算了我不會在意的,小帷辛難道妳不想和我當朋友嗎?」被擠開的鳴幟不悅的瞪向保健老師,沒事幹嘛硬要當菲利浦電燈泡插進他和女朋友之間,是嫌自己不夠亮嗎?

 

像是接收到鳴幟的不滿,保健老師豪氣的將我推回鳴幟身邊道:「這樣你就沒有怨言了吧!」於是我又重回鳴幟的身邊被他緊緊抱在懷中,深怕又有人要來分開我們。而此時的我呢!正為保健老師的提議恍神中。

 

朋友呀……話說我在學校交到能說得上話的朋友真的很少,更不用說真心相陪的好友。既然鳴幟與保健老師是朋友關係,而且剛才短短的相處我認為保健老師這個人還不錯,雖然人是怪了點但是怪的很好玩,假如她願意成為我的朋友也不錯。

 

我害羞的點點頭,「我願意,以後請多多指教。」

 

「呵呵,妳也是,以後多帶鳴幟到保健室來玩,我隨時歡迎你們來。」這樣我就可以常看好戲了,保健老師在心中偷笑道。

 

不理會她的話,鳴幟懷疑的看向保健老師道:「妳要送給我們的禮物是什麼,千萬不要是違法的東西,否則我會禁止帷辛到畢業前都不準備踏入保健室一步。」

 

「這是秘密,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們。」保健老師一副神秘的模樣,更令我們感到好奇她究竟是打算送什麼禮物給我們。

 

剛好這時放學的鐘聲響了,我才想起來今天幾乎一整天都沒去上到課,鳴幟也一樣。看來明天的傳聞想必很精彩,不過我和鳴幟之間的誤會已經澄清,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在交往,無論明天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必一個人面對,因為有他陪在我身邊,鳴幟也抱有同樣的想法吧?

 

倆人轉頭互看相望微笑,緊緊牽住彼此的手向保健老師道別,在回去的路上沒有煩惱與怨恨,唯有信任與下定決心面對一切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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