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好讓失調的呼吸能變回正常平順。

 

 

手裡緊緊握著武器,眼光到處亂瞄,害怕有東西會突然衝出來。

 

 

身上原本純白色的T-shirt都被血染成豔麗的紅,如同古代新嫁娘的紅衣,可惜我現在看見這個顏色可無法再像以前開玩笑,只感到恐懼及厭惡。身上染上的血不只有我的,還有其他被我殺掉的人噴到我身上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就有許多人要攻擊我,逼得我不得不找尋武器先一步在對方殺了我之前幹掉他們。有點像小說【大逃殺】的情節,可是我位於台灣這個是個法治的國家,而且這兒不是日本怎麼會有瘋子這麼做,況且那些攻擊我的人一個也不認識所以暫時排除是恩怨問題,到底是誰、為了什麼目的把我丟在這兒任由自生自滅。腦海裡出現許多猜測,可是都能一一推理否決掉,到最後沒有任何一個原因是可以合法解釋的。

 

 

「看來我是剛好被變態看上才會被帶到這兒的,真可惜原本我打算要回宿舍收拾行李回家呢……好久沒回家,也不曉得家裡的人過得好不好,他們知不知道我出事了。」我忍不住嘆氣,「唉~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要留著一條命安全的離開這兒才是最優先的作法,至於他們的事也要我有命才能擔心。」

 

 

往身上的口袋掏一掏,想試看看能不能掏出個東西讓我拿著把玩,可是口袋裡都空蕩蕩的,東西全被拿走了。看來對方是不想我跟外界連繫,奪走手機打算斷絕我的生路。

 

 

呵呵~反正現在發生的事我早就猜到了,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無奈地盯著染紅的衣服看,上面散發著一股血腥味好臭,但是聞著聞著也習慣了,只想把這鮮豔的顏色給洗掉,否則在這個狩獵範圍內是會被輕易的認出來,無法靠偽裝把自身藏起來。

 

 

轉頭觀察現在所位於的森林,不遠處有一棟小木屋別墅,門前還停著一台賓士車,這……應該是陷阱吧?例如車子上有裝炸彈,等著呆子上車發動車子後馬上爆炸;其他放眼望去全是樹木,看來這裡應該是樹海林,台灣有這樣的地方嗎?

 

 

不管這麼多了,現在是該決定是否要離開這兒往其他地方去,否則一直待在這兒也不安全遲早會有人找上門。

 

 

將手上閃著冷冽銀光的刀子插在腰間的皮帶固定,快速的無聲移動像貓兒般輕巧奔跑,跑累了就爬上樹靠著休息,餓了就找看看有沒有果實或是植物可以吃。所幸食物不缺乏,有果實植物再不然還有小動物可以扒皮生吃。

 

 

別不相信,當你餓到一個程度不管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的,況且要是你沒有體力怎麼應付接踵而來的敵人。

 

 

「嵐……夕嵐……」奇怪?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夕嵐……夕嵐……」真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聽聲音的來源好像越走越近了,是要來殺我的還是有認識我的人也被捉來這兒了?

 

 

我躲在樹上將自身隱藏在樹影裡,冷冷地觀看對方走進我的獵殺範圍裡,卻見到一個令我不敢置信的人-我的室友米克。

 

 

不,我不相信他是被捉來的,或許是敵人故意要拿他當誘餌把我引出去殺掉,我絕不能上當!我還想回家好好洗一頓熱水澡舒服地睡一覺。

 

 

「夕嵐妳在哪裡?我一個人也不曉得這裡是哪兒,醒來之後居然發現被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可怕。為什麼我會遇上這種倒楣事,到底是誰做的?嗚~~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夕嵐的抱抱。」米克越哭越大聲,但我還是決定不去理她任由她哭下去。

 

 

先撇開她有可能是敵人誘餌這點,以她那種軟弱愛哭的個性,帶她上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哭聲容易引起躲在暗處敵人的注意力,太冒險了。

 

 

「啊--哇---我要夕嵐啦!討厭,我不要一個人在這兒,為啥夕嵐不在這兒呢?」米克這句話有點惹毛我,為啥她人在這種鬼地方我也要跟著來,要是可以選擇我才不要呢!

 

 

我在考慮是否要跳下去砍了她,她吵雜的聲音讓我的情緒波度很不穩會害我壞了事,可是在我跳下去之前有人先來拜訪她了。

 

 

那是一個高大的黑人男人,他的表情原本由愉快轉便成失望,本來想說跑過來可以遇見一個對手比劃比劃結果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邊走邊哭,她的哭聲讓他的心情更加火大。男人怒斥:「閉上妳的嘴,小賤人!他媽的妳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殺人遊戲俱樂部的會場,看妳的蠢樣就知道妳不是會員了,妳是從哪兒偷渡進來的!」

 

 

他說的是中文,所以我跟米克都聽得懂他的話。米克一聽到他講中文,馬上興奮地撲到他身上拉著他的衣服道:「求求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在這兒了,既然你知道這裡是哪裡那代表你可以送我回家。只要你願意送我回家,不管你要什麼東西或是多少錢我都會叫我爸爸給你的,我爸爸是政府高官有很多錢的!」她將眼淚和鼻涕全擦在男人的迷彩衣上,惹得男人生氣的將她用力推開,「老子管妳的死活怎樣,既然妳被送到這裡來就代表妳是我們的獵物,殺了妳我的分數會提高一些,贏了這場遊戲我還可以賺到比你老子一年薪水還要多的錢。」

 

 

我的嘴角揚起,沒想到參加這種殺人遊戲還可以賺錢呢!不但可以殺人發洩滿足心中嗜殺的殘忍慾望,還會有一筆高額獎金讓你一輩子花都花不完呢!沒想到這麼好康的事現在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我對於遊戲規則還有些疑惑,只好等男人將米克殺掉再下去逼問他。

 

 

男人從背後拿出一把鐮刀,直接朝米克的頭部砍去,她嚇得發出慘叫聲:「啊---」

 

 

我躺在樹幹了悠閒的閉目養神,等待下面的殺戮結束再準備下去嚴刑拷問。不曉得是他的鐮刀利還是我的軍刀利呢?等一下就可以用在他身上試看看,我臉上露出美麗卻又致命的笑容,寧靜地享受這悠閒時刻。

 

 

突然我感到不對勁,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猛然睜開眼朝樹下看去,只見地上躺著的不是米克的屍體反而是男人的屍體,他的喉嚨被利刃割斷看得見裡面深紅色肌肉,原本應該死去的米克手上拿著不屬於她的染血鐮刀。看來是米克將他的鐮刀搶走再砍死他的吧……人總是會在危機關頭發揮潛力救自己一命,可是好運是不可能發生第二次的。

 

 

既然活著的是米克,想必她也不曉得這裡的事情留著也沒用,就讓我在其他人殺掉她之前送她上路吧!這樣對她也好,我會讓她沒有痛苦的死去。

 

 

小心翼翼地隱藏我的身影,將刀子拿好握緊在手上趁她走遠一點跳下去,立刻躲到另一棵粗壯的樹幹後方,瞄準她的背影打算以突擊進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她的背舉起刀子要刺向她心臟部位時,米克卻剛好轉過身來一臉訝異的看著我。「夕嵐?」

 

 

我在她轉過頭之前就先把刀藏起來,在臉上推起虛偽的笑容叫道:「米克,沒想到妳也會在這裡。」就只差那麼一步我就可以幹掉她,算她好運被她逃過一劫,反正我還有的是機會殺她。

 

 

「啊--我好高興夕嵐也在這裡。」米克抱著我大叫:「幸好夕嵐妳在這裡就可以保護我,我們兩個人一起想辦法離開這兒吧!」

 

 

「但是我們連這兒是哪裡,是不是在台灣都不清楚,更何況到底是誰將我們帶到這兒有什麼目的也不曉得,怎麼離開呢?」

 

 

米克突然笑得像孩子得意獻寶的表情說:「我有一些情報哦!這裡是殺人遊戲俱樂部的會場,而且殺人得分最高的人還可以得到高額獎金,夕嵐妳說這些情報對我們來說有用嗎?」她眼神發亮的看著我,雖然有些厭惡但我還是拍拍她的頭當作獎勵。「嗯嗯,米克真厲害這麼快就獲得情報了。」

 

 

「那夕嵐給我一個吻當作獎勵吧?我已經不想要拍頭了。」聽見她這個要求讓我愣住,要我親討厭的人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

 

 

「米克我們該轉移地方了,否則要是躺在地上屍體的同夥找來到時我們麻煩可大了。」我試著轉移話題好逃脫吻她的命運,她也傻傻地相信我說:「夕嵐說什麼都對,我們快走吧!」

 

 

「不過夕嵐……妳不問那具屍體怎麼會倒在那兒嗎?」米克笑得有點詭異問,了解她的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選擇裝出皺緊眉頭的樣子搖頭。

 

 

「哦……」她無趣的哦一聲回應,便拉著我的手走了。

 

 

「米克妳現在要帶我去哪裡?還是妳知道出口在哪兒,所以我們現在要離開這兒了?」

 

 

「嗯,我們要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裡不會有殺戮也沒有血腥,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是呀!是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到我們的地方。米克背對著我笑的很幸福,一臉春風洋溢的樣子。

 

 

她的話令我感到怪異,於是提高戒備米克的一舉一動,另一手空著的手伸到背後將刀子緩緩拔出,準備在米克襲擊的那一刻先發制人。

 

 

「夕嵐……陪我一起死吧!」果然如我所料她拿著鐮刀快速轉身直往我脖頸上砍,幸好我及時向後跳才免於脖子被砍斷的命運。

 

 

「現在全島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不會殺了妳求活,所以殺了妳之後我也會自殺去陪妳的。」

 

 

「妳瘋了嗎?米克。要死妳自己去死,我還想活著好好享受人生呢!」刀子數次接下鐮刀的攻擊,就是找不到準確時間可以攻向她。沒想到米克居然這麼厲害,一點也看不出她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

 

 

可是---最後獲勝的一定是我,我才不會輸給任何人我是永遠的第一。

 

 

米克在用鐮刀擋著我時,因為她力氣沒有我大只能用兩手抓住鐮刀抵抗,我趁機用空著的手掐住她粉嫩的脖子。「米克妳受死吧!」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兩顆眼珠像是金魚眼般突出,原本的美貌現在此刻看起來只像是怪物醜陋。

 

 

抵抗的力道也逐漸快撐不下去,我放開她的脖子兩手抓住刀迅速的插向她的腹部,銳利的刀子割破她雪白的肚皮連同血淋淋的腸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雖然米克還想要反抗,可是我將刀子拔出又再次高舉劃下,將她的頸動脈給割斷噴出大量的鮮血,彷彿從天而降的血雨。

 

 

我開心的任由血噴向我的身子,因為這是強者的象徵,弱者倒在地上瞪大著雙眼看我。

 

 

我一邊微笑一邊奪去她手上的鐮刀將她的手腳砍斷亂丟,現在的她就像是我討厭的洋娃娃般,被我扯斷四肢只剩下軀幹。

 

 

呵呵呵,我坐在地上看著屍體傻笑。

 

 

這座島除了我就只剩下屍體了,不曉得俱樂部的人會不會來帶我走呢?還是任由我這個活人在這兒自生自滅,畢竟他們的金主全死了,只剩下我這個獵物活著……

 

 

我忍不住哼起歌來,是鵝媽媽的恐怖童謠。

 

 

『十個小黑人出外用膳;

 

 

一個噎死還剩九個。

 

 

九個小黑人熬夜到很晚;

 

 

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

 

 

八個小黑人在到丹文遊玩;

 

 

一個說要留在那兒還剩七個。

 

 

七個小黑人在砍柴;

 

 

一個把自己砍成兩半還剩六個。

 

 

六個小黑人玩蜂窩;

 

 

一隻黃蜂叮住一個還剩五個。

 

 

五個小黑人進入法院;

 

 

一個被留下還剩四個。

 

 

四個小黑人到海邊;

 

 

一條紅鯡魚吞下一個還剩三個。

 

 

三個小黑人走進動物園裡;

 

 

一隻大熊抓走一個還剩兩個。

 

 

兩個小黑人坐在太陽下;

 

 

一個熱死只剩一個。

 

 

一個小黑人覺得好寂寞;

 

 

他上吊後一個也不剩。』

 

 

 

 

 

 

 

 

在過了一個星期之後我等不到人來救援,就如同這首歌的尾聲,「一個小黑人覺得好寂寞,他上吊後一個也不剩」,我上吊自殺了。

 

 

但是我不是感到寂寞,而是我的耳邊不斷聽見有人訴說愛語。

 

 

「夕嵐我愛妳。」

 

 

「夕嵐我會永遠跟著妳。」

 

 

「夕嵐我們不再分開。」

 

 

「我永遠都會跟在妳身邊,至死不渝。」

 

 

我甚至感覺的到她的頭靠在我肩上,噴出的溫熱氣息使我感到難耐,明明她的屍體在我面前腐爛甚至長蛆啃食她的屍體,為何我卻感覺她還活著陪在我身邊。

 

 

所以我選擇以死來換取平靜,至少死了之後她就能找不到我了。

 

 

我是這麼想的……

 

 

 

 

 

 

 

 

「嘻嘻,夕嵐即使妳死了我也要永遠跟在妳身邊,沒有任何事可以分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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